《长乐六里志》记载:“……文殊山 支分大象,高百余丈,有寺曰文殊,为有名古刹。明谢方伯肇淛之墓在焉。”
我没走大象山之前,不懂文殊寺具体方位在哪里,只是从《长乐六里志》记载中得知在大象山的支脉。昨天,我从大象山上往山下望去,但见山脚一处树木参天中有一建筑群。我猜测,那应该是文殊寺吧!下山时,我从鸡角尾山间小路穿越到那里。果然是文殊寺,这里是东屿村地界,当地人谐音称“黄土寺”,文殊寺又称文殊禅院,坐北朝南。《三山志》载,唐大中元年(847年),僧洪集在此始创寺院,闽王王审知立文殊寺匾额。宋皇祐年间,雪庵禅师率其徒守英、慧光等到此地,见群山环绕,地灵境幽,在云林深处藏修,扩展僧众。元朝因兵燹寺废,仅存遗址。清福建布政司李学兰重建,民国17年(1928年)重修。近年,又重修和扩建大雄宝殿、观音阁、伽蓝殿等。寺周围文物古迹颇多,寺旁有清康熙年间的海会塔,还有伏虎师坛。寺内有宋政和四年石槽及刻字;清康熙五十四年(1715年)铸造的重达千斤的太平钟;大雄宝殿东有康熙五十三年“文殊寺”碑;清太子太傅陈宝琛题写的“大雄宝殿”牌匾。遗憾的是,陈宝琛的“大雄宝殿”书匾已换上了现代人的笔迹。当然,这还是出资人说了算。大雄宝殿前天井中有一古井,清澈甘冽,久旱不竭。
解放前,闽浙赣省委城市工作部曾在这里开展地下革命活动。1998年,文殊寺列为县级保护文物。
附:
文殊寺碑记:“福城南徇四十里,渡乌龙江,陆行七里许,有山名大象。山之右,有寺颜曰‘文殊’。盖象表行也,文殊称智者,行而有智,其行不虚,此命名意也。有宋皇祐间雪庵禅师与其徒守英、慧先二师实肇造焉。群峰环绕,地僻境幽,云林深邃,尘踪不到,真藏修之所也。元季兵燹,寺废,遗址仅存。康熙元年,静主不远公遍历名刹,独爱其山幽静,志图兴复。但四顾荒凉,初有难色,既而叹曰:‘人患志弗坚耳,天下岂有不可为之事乎?’与二三徒侣,力行古道,披烟沐雨,种月耕云。手足胼胝,身心劳瘁,且依丛林清苑,经声佛号,无间晨夕,感远近善信,裒金领助,故能一旦化丘墟为精蓝,方信有志者事竟成耳。丁已冬,远公既殁,其上首裕木师继之,更能殚竭精神,恢弘先业,种有年所,凡其师未及作者,皆具成之。今则堂宇完固,宝象辉煌。置寺畔田,以充斋缽之资。造请众塔,而为归真之所。可谓自足于中,无求于外也。裕师恐后裔昧其创始之来源,属余为文以志元雪庵禅师之开创,不远公之重兴,裕师之完成,而为之记,勒石以垂永久,后之人应念先人兴建之艰难,种植之勤苦,世守其业。修梵行,信因果,明罪福,足辨道之资粮,成安养之极果,则递代相承,当与大象山共传不替耳。是为记。时康熙五十三年甲午岁,沙门昭纯和南、徒孙光永勒石。”
据资料记载,文殊寺旁有长乐县江田人、明末著名学者谢肇淛墓。谢肇淛为明万历二十年(1592年)进士,历任湖州、东昌推官、南京刑部主事、兵部郎中、工部屯田司员外郎,曾上疏指责宦官遇旱仍大肆搜括民财,受到神宗嘉奖。奉命治理河流,一年大功告成,并写成《北河纪略》,记载河流本末和历代治河利弊。谢肇淛一生写下大量著作,时常与名士徐熥、曹学佺等切磋诗文,学识益进。谢肇淛(1567年~1624年)于明天启四年病逝,葬于大象山山麓。据资料介绍,谢肇淛墓占地195平方米,明崇祯十年(1637年)修建,背倚大象山,坐东朝西,面向乌龙江,两侧小丘,前有溪水萦绕,周围果树成林,呈“风”字形,石结构,三合土封顶,条石铺埕。墓前建仿木构式石亭,亭前置石雕供桌,亭内立高1.96米、宽0.9米的墓碑封住墓门,碑文楷书直下计二行,阴刻“大方伯谢公佳城崇祯丁丑岁季秋吉旦立”。
1991年6月,谢肇淛墓列为第三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。
然而,当我向文殊寺里的年轻和尚寻问谢肇淛墓在哪里时,他摇着拨浪鼓的头。于是,我继续在周边寻找,几将又回到鸡角尾的半山,还是没找到。在山间碰到一个建墓人,他说,他从十二、三岁开始就在这里山上玩,现在还是巡山人,都没看到山上有明代的墓。可能这位巡山人孤陋寡闻,一座那么大的墓怎么会消失呢?
因时间有限,只能留下遗憾,从东屿村出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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