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州火车东站南边有一座像一头雄牛昂头西望、跃跃欲奔的山丘,这就是名闻遐迩的岳峰镇鹤林村边的牛公山(牛港山),又叫凤丘山。此地原名上垱,鹤林之名来自南宋嘉定年间彭耜,号鹤林。之后,又有朱熹摩崖题刻“凤丘”、“鹤林”四大字。鹤林,由此定名。
我曾从竹屿村经过凤丘山西麓的公路穿行到东站,从这段公路旁的一座房子边上穿过。这样,不必经过东站旁的公路就到了北麓。当时,路口工厂里的人对我说,这里是凤丘山的进山口。
今天,我们看到的是,这座房子和周边的房子已全拆光,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土堆,这里就是鹤林旧城改造的大战场。我们就从土堆上穿过,来到我上次到过的进山路口,但路口旁的工厂已搬迁,已无法问路。联想到上次穆睦写的凤丘山的博文中有提到从山脚的“泰山竹林境”庙旁上山。所以,就有了走明显的上山路的想法。于是,沿着山脚的公路一路寻找去,陡峭的山体,没有上山路。到了蒲岭自然村,偶遇一宋井。向井旁的一老妇人问路,她也不懂得进山路口在哪里,只知道现在村旁开了两条上山倒渣土的路可以走到山顶。再问她“泰山竹林境”,她说,没听说,只是前面有一座村庙。于是,我们继续前进到东站仓库。果然,见一座刷得红红的庙,上去一看是“杨真君庙”,也没有上山路。继续往前,在仓库前问几个当地人,他们也是一头雾水。前面还是旧城改造的大战场,只好原路倒回。踩着几将没踝的土粉路,犹如进入沙漠,继续在两条倒渣土的土路上寻到山顶,无果。下山后,在半路上遇到两个村里的老太太去鹤林,她们知道上山口在东站旁也就是现在的过渡房旁,并且还知道山上有摩崖石刻。
原来,就是上次工厂里的人对我说的那处上山路口。钻进密不透风的芦苇丛,没几步路就有清晰的山路。走上一段台阶,见到围墙内有一水池。虽然,凤丘山只是一座突兀的小丘,海拔仅79.8米,但山势连绵数里。旧时山上松柏翠绿、寺院宫观,梵音阵阵,香烟袅袅,幽深清静,是郊游的好去处。而如今,曾令许多游人墨客倾倒陶醉的情景不再,满山的相思树将人一下子抛进了荒蛮之地,满山的墓葬更是令人胆战心惊。凤丘山何时沦为墓葬地,从山上墓葬上的墓碑来看,可以断定是清同治年以后直至现代,并且汇聚了各地的阴灵,其中看到的就有我家乡清光绪年间某人的墓碑。往山南面山顶搜去,这里的一片坟墓正在迁移,接踵而来的废弃墓上抛在一偶的红红的棺木,更是令人毛孔悚然。作为今后的城市公园,有可能座椅下就是当年的坟墓(当年的工人文化宫也是在一片坟地上建起的)。走到死路为止,没见到摩崖石刻。
继续往东麓寻找,这片山里尚未迁移坟墓,但山中成片的耐荫植物上积满厚厚的一层从山下飘来的土粉,堪比在水泥厂工作之艰辛,又是无果。
经与穆睦联系,是从水池上方一平台右走,附近有一棵大榕树。
终于在西麓山坡上按图索骥寻得现存的五段摩崖石刻:
先是在一清代光绪年间古墓旁的一块大岩石西向看到榜书“鹤林”。接着,在同一岩石南向看到另外一方榜书“鹤林”。据说,都是朱熹所书。在“鹤林”题刻南侧20多米处见到了榜书“凤丘”,落款“晦翁”,晦翁为朱熹自号。据资料介绍,在“鹤林”题刻上侧有仰天的两方“朱界”。“鹤林”岩石上方积满落叶,长满藤草,“福州山水”上去清理一番,在“鹤林”题刻背面靠清墓的一旁看到楷书“朱界”。后来,“福州山水”又在南面“鹤林”题刻顶上看到“朱界”二字。其实,这两方“ 朱界”不是仰天的摩崖石刻。
本来山上还有两方摩崖石刻,即刘智远榜书篆书:“龙虎 刘智远”;宋陈孔硕榜书篆书:“蛰仙 陈孔硕”。后来,轶失。
折腾了半天的时间,终于在凤丘山上见到了朱熹的摩崖石刻,但始终没见到穆睦所说的“泰山竹林境”。
蒲岭自然村宋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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